朱青辞醒了之后发现沉玉烧也退了,因为担心母亲,就打算先回去一趟。
“等把李茂安送走之后,我有事要和你说。”朱青辞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一句。
沉玉却听清了她的意思。沉玉没有说话,不知道是不是大病初愈的缘故,她现在也不想去想那些弯弯绕绕的往事。
朱青辞看她没表态,以为她有打算一个人偷偷溜走,就拉住她说:“是很重要的事,所以你不要一个人走。”
沉玉看她说得认真,浅笑了一下,“好,我和姑娘一起回去。”
朱青辞:“不用了,你昨天偷跑出来,现在估计李茂安已经对你起疑了。你就躲在这儿,我解决完一切就立马回来找你。”
沉玉问:“你如何解决?”
朱青辞别扭道:“那你别管,你等着就行了。”
沉玉看了她半晌,无奈的说:“恐怕不行,我昨天夜里走得急,有重要东西忘带了,得回去拿。”
朱青辞:“有什么东西非得现在回去拿?这样吧,我去拿,你等着。”
她一连说了好几次‘你等着’,可是都这会了,沉玉怎么还能没心没肺的等着呢。
沉玉态度坚决,朱青辞无奈,“那好吧,一起去吧。大不了同生共死嘛。”
听到她说同生共死时,沉玉没忍住笑了。
两人不疾不徐的到了朱府,已经是下午了。门外的暗卫也都不见了。朱青辞谨慎的推开门,走在前面。
摘星和戴月正准备出门,见到朱青辞大喜,“三姑娘,你去哪了?可让我们好找。”
朱青辞没多解释,急忙问:“母亲呢?”
戴月:“夫人一早知道姑娘不见了,就让人把园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,都没找到姑娘。又打发二公子去外面找了半天都没找到......”
朱青辞打断她:“行了,我问母亲怎么样了?”
摘星:“夫人在常明阁,一切都好,只是......老爷忽然病重,大夫说快不行了。”
朱青辞愣住了,母亲还好,父亲不行了,这是怎么个事。
朱青辞从小到大对朱旷都没有太深的感情,一方面是朱旷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生的,对自己不冷不热的。另一方面,他好色成性,喜新厌旧,很少来常禧阁。
但到底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,朱青辞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看一下。
她回头看了眼沉玉,沉玉:“我陪你一起去吧,这时候我不去哭两声,也不像话。”
戴月听见了偷偷瞟了两眼沉玉,以前听逢春说这位玉小娘对老爷丝毫不感兴趣她还相信,现在听到人家光天化日的‘密谋’,震惊了简直是。
朱青辞:“好,我们一起去。”
朱青辞走到半路突然又想起来问:“怎么了府里静悄悄的,那位贵客去哪了?”
摘星:“那位贵客早上已经和夫人请辞了。”
朱青辞诧异道:“走......走了?”
摘星看着她的震惊不解,“是的,姑娘是有什么事吗?”
朱青辞转头看了看沉玉,连忙说:“没什么没什么。走了好,走了好啊。”
摘星:“姑娘当心脚下!”
朱青辞光顾着想他们怎么好端端的就走了,没注意到脚下拦路的棍子。摘星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,她右脚已经踩上去了。
只听见‘咔嚓’一声,那棍子从中间折断了。
朱青辞一脸疑惑的看向摘星,“怎......怎么了?”
其实那就是根比正常树枝要稍微粗一些的枯树干。
摘星也没想到会这样,尴尬的笑了笑,“没什么,姑娘当心脚下,今天下人们都去找姑娘和小娘了,剩下的都在常明阁侍奉,所以园子还没来得及整理。”
沉玉掩着嘴,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她迎上朱青辞投来的目光,靠近她轻声说:“看来姑娘扎的马步效果显著。”
朱青辞扯了扯嘴角,换作谁连续跑几个时辰试试,此时她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!大概是因为悬在头上的剑没了吧......
到了常明阁,除了朱仲林其他人都到齐了。抹泪的抹泪,垂首的垂首,地上乌泱泱的跪了一排人。
沉玉见状,轻手轻脚的走到冯萋萋旁边跪好。
朱青辞低着头走进去跪在一旁,“母亲。”
秦宁微坐在床沿上,听见声音,转头看了一眼朱青辞,又看了眼沉玉。
柳芸儿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