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个,十五个,张浅不知疲倦,在这里验证自己所学,虽然术法不多,胜在有用,融会贯通才是真理。
突然,一位擂主看不下去,他跳下擂台朝着张浅所在而去,他已经站了两个时辰,白得二十分,可是这怎么让他有种憋屈感?他不允许别人抢占他的风头。
来到擂台上,张浅看着他不语,他也不废话,拉开架势准备战斗,可眼前一晃,张浅已不见身影,而他拿剑的手,已经瘫软。
张浅此时的身体堪比淬骨,几番药浴下来,直接让他异类晋升。
台下所有人都噤声,他们看着出手狠辣无情的张浅,头一次发现此人如此恐怖,尤其是那永远不变的表情。
远处,陈舒漪咬着牙,看着张浅的一举一动,她有些后悔了,当时放他离去,哪怕就此消亡,也比现在强。现在的张浅让她感觉陌生,那种不似人的情感,让她极度后悔。
她不由问道:“爹,我是不是错了?现在他还是一个活着的人吗?”陈天海赫然在她身边,观察着张浅的一举一动,悠悠道:“我们都错了,此后,他只为修炼。”
“只为杀戮。”
天才不怕,修士更不怕,怕的是天才修士,还是摒弃情感的天才修士,虽然张浅不是天才,可他的意志力堪称恐怖,假以时日,能抹平差距。
陈天海突然动了杀心,可是想到那个眼神,他又有些期待,期待张浅会带给他怎么样的未来。
擂主也是有尊严的,直到所有的开脉擂主全部落败,人们开始呼喊着凝血擂主的出现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他们不希望出现一个如此耀眼的人,就算不齿,也要看他落败。
然后,有人应了,那是一位俊美少年,他不过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他便是中心,张浅见他登台,也不先出手。
“金家,金元。”
“皇族吗?”张浅看着对方,术法催动到极致,那少年面色大变,全身气血涌动,在其身后浮现一头猛虎,猛虎有神,可自主攻击。
面对凝血境的夹击,张浅怡然不惧,一掌对拼后,金元脸色骇然,他无法想到对方的根基比他还要深厚。
张浅一招退敌,手中凝聚风刃,几道风刃齐齐绞杀血气所化的猛虎。
一阵血雾弥漫,场内无人看清,待到血雾消散,只见金元痛苦的倒在血泊中,放声嘶吼。
无言,良久的无言,陈舒漪反而冷静下来道:“爹,还有机会挽回吗?”
陈天海嘴角抽了抽,不知如何回答:“应该还有吧,如果那天你主动一些就好了,也不会闹成这样。”
又是一位凝血境的挑战,张浅利用速度周旋,看准时机,一记手刀直取要害,出招不空,招招致命。
至此,天近黄昏,陈舒漪脑海浮现少年初见时的模样,他像个孤狼,走到哪都离人远远的。而现在,则是一个幽魂,致命而危险。
他拥有山海令,这是陈舒漪谁都没有告诉的,不然,他们绝对不会这样胁迫他。因为山海令,每一个序列之子都是天纵奇才,而她手里的那块,不过是家族曾经从别人手里夺过来的,辗转到了她手里。
一切结束,张浅毫无疑问成了玄城的热议,他以开脉之境,连战数十人,很多人猜测天赋石应该出了问题,不然这样子起码是橙色。
第二天,学宫开始新学修习,而张浅带着陈舒漪给的令牌,进入了学宫乃至皇朝最神秘的地方,监天司,这里掌控着大陆上一切的风吹草动,稍有动静,巡天镜便会第一时间传递出去。
想到这,张浅将手覆于上,一位老者在身边矗立,也不出声。
很快,巡天镜上的画面变换,一会是天空,一会是定江城,一会是潜龙江,一连变换几个,始终没有确切位置,张浅只得问道:“敢问这是何原因?”
“应该是追踪之人也在移动。不然不会这般。”老者说完又闭上眼,不管张浅。
移动吗?那应该是了,想到这,他心中终于松了口气,用留影石记录下这几个位置,他大步流星,心情终于出现一丝波动。
这次坐上传送阵,他没有受到阻拦,眼看着空间通道关闭,不想陈舒漪钻了进来,她冷冷道:“我不放心,跟来看看。”
张浅闻言垂下眼帘,也不理她。生死他已经不在乎了,心中只有近乎疯狂的偏执,对修为,对境界,对所有能让他强大的东西。
数日后,南荒,定波城,张浅看着熟悉的城镇,眼中一阵恍然,他自离开青云观,已经一年了。半年在横断山脉,半年碌碌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