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川皇朝,帝都。
金碧辉煌的皇宫,沐浴在夕阳余晖中,琉璃瓦上宛如镀上了一层金边,更显皇家威严。
御花园中,一处凉亭内,棋圣李心诚正与女帝欧阳瑾瑛相对而坐,两人面前的棋盘上,黑白棋子交错纵横,杀机四伏。
李心诚捻着一枚白子,目光深邃,仿佛能看透棋盘上的一切变化。
他年过花甲,却依旧精神矍铄,仙风道骨。
一身素净白袍更衬得他超凡脱俗,似乎与这喧嚣红尘毫无关联。
在他对面,女帝欧阳瑾瑛,一袭金色凤袍,头戴凤冠,雍容华贵,不可逼视。
她柳眉轻蹙,显然眼前的棋局对她而言,颇为棘手。
“老师,你这一手,可是暗藏杀机啊。”欧阳瑾瑛放下手中黑子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
李心诚微微一笑,道:“陛下天资聪颖,老夫不过略施小计,陛下可还有破解之法?”
欧阳瑾瑛没有说话,只是专注地盯着棋盘,纤纤玉指不断在棋盘上空徘徊,似乎在推演着各种可能性。
许久,她才落下一子,轻叹道:“老师棋艺精妙,孤甘拜下风。”
即便李心诚没有认真下棋,欧阳瑾瑛也知道自己断然不可能胜过对方。
因为坐在她面前的,不光是大川皇朝的帝师,同时还是人族三圣之一的棋圣。
李心诚,出生于大川皇朝,丰平郡的一个书香门第,自幼便展现出过人的智慧与对棋艺的非凡天赋。
他祖上三代研习棋道,积累了深厚的文化底蕴与棋术心得。
从小,李心诚便在父亲悉心指导下学习围棋和做人的道理,并逐渐领悟到棋局的背后,有着更深刻的哲理。
年仅十五岁,李心诚就能与小有名气的棋士对弈而不败,声名鹊起。
在那之后,李心诚对于棋道的理解日益深入,他不再满足于仅仅在棋盘上争胜负,而是开始尝试将棋艺之道融入生活的各个方面。
李心诚认为,棋盘虽小,却能映照天地万物。
宇宙之大,每一颗棋子的布局,都是智慧与谋略的体现。
又经过三十年的潜心修炼,李心诚终于悟透人生大道,以棋入圣,从此成为了世人公认的棋圣。
在李心诚的引领下,棋道不再是简单的消遣方式,而成为了一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学问。
许多贵族子弟,慕名前来求教,希望能够从这位棋圣身上学到一些东西。
但最终,李心诚只收了两个弟子。
大弟子谢留良,另一个便是当今大川皇朝的女帝。
在李心诚的精心教导下,欧阳瑾瑛不仅棋艺大进,更学会了如何运用棋局的战略思维,来治理天下大事。
……
李心诚捻须而笑,说道:“陛下不必妄自菲薄,陛下乃一国之君,日理万机,还能保持如此棋力,实属难得。”
闻言,欧阳瑾瑛没有出声,而是起身走到凉亭边,望着远处宫墙外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。
“老师,父皇临终前让我小心定北侯,如今果然一语成谶,秦昭烈拥兵自重,现在只听调不听宣,实在是让孤头疼。”
欧阳瑾瑛语气平淡,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,但李心诚却能听出她语气中隐藏的焦虑和不安。
李心诚目光深邃,已经看穿欧阳瑾瑛的心思。
这位年轻的女帝,心思之深沉远超她的年纪。
“陛下,老夫不懂朝堂之事,只知道这棋盘之上,唯有步步为营,方能制胜。”
“步步为营……”
欧阳瑾瑛重复着这四个字,美眸中闪过一丝寒光,“老师的意思是,孤要对秦昭烈动手?”
“老夫不敢妄议朝政,只是……”
李心诚故意拖长了语调,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陛下可曾想过,为何先帝偏偏要嘱咐陛下提防定北侯?”
听完这句话,欧阳瑾瑛沉默不语,李心诚的提问如同一记重锤敲击着她的心房。
“定北侯虽说世代镇守北疆,但手握重兵,雄踞一方,即便他对大川皇朝忠心耿耿,可功高震主,哎……”
李心诚心中叹息一声,又意味深长地说:“陛下,这世间之事,有利就有弊,定北侯带兵镇守北疆多年,抵御外敌入侵是功,如何取舍,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。”
闻言,欧阳瑾瑛沉默不语,她自然明白李心诚话中的意思。
但她身为女帝,又肩负着整个大川皇朝的安危,岂能妇人之仁?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