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景睿慌忙捡起信件,越看脸色越苍白,这些信件上的字迹的确是秦无杰的笔迹,内容也与他们之前的计划完全一致,他无力地瘫软在地,知道自己再无辩解的余地。
“孤念及手足之情,饶你一命,从今日起,你便不再是皇室中人,贬为庶民,幽禁于皇宫别院,此生不得踏出半步!”欧阳瑾瑛语气冰冷,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。
闻言,欧阳景睿面如死灰,他知道,自己这辈子完了,他苦心经营的一切,都化作泡影,而这一切,都是拜秦无杰所赐。
除了欧阳瑾瑛,他现在更恨秦无杰,若还有机会,定要将秦无杰碎尸万段,方解他心头之恨。
……
大川皇朝,北疆。
定北侯,秦无杰率领三十万定北军,攻城略地,已经连破两座城池,接下来便是进攻震威郡。
震威郡城墙上,守城的士兵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军队,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“来了!他们来了!”
城楼上,震威郡守,王将军,身穿盔甲,手扶城墙,眺望着远方。
“传令下去,准备迎敌!”
远处,秦无杰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,身后跟着一员白袍小将,正是他的儿子,秦风。
“父亲,我们真的要攻打震威郡吗?”
秦风面露忧色,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,“这可是大川皇朝北境的最后一道屏障了。”
“风儿,你记住,我们父子二人,走到今天这一步,都是被逼无奈。成王败寇,如今只有攻下帝都,才能洗刷我们身上的冤屈!”秦无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语气坚定地说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秦风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秦无杰挥手打断。
“没什么可是的!传令下去,攻城!”
随着秦无杰一声令下,战鼓雷动,号角声响彻天际。
城外,喊杀声震天,三十万定北军气势如虹,攻势猛烈,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,疯狂地冲击着城墙的防御。
城墙上,守城的士兵们在王将军的指挥下,拼死抵抗,但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,他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。
滚烫的油脂从城墙上倾泻而下,将试图攀爬云梯的叛军士兵烫得皮开肉绽,惨叫连连。
弓箭手们不断拉弓射箭,箭雨如同蝗虫般飞向敌军阵营,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。
“攻城锤!快!”
秦无杰骑在高头大马上,声如洪钟,指挥着士兵们进攻。
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起,巨大的攻城锤在士兵们的推动下,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,坚固的城门开始剧烈震颤,出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纹。
城墙上,一名士兵惊慌失措地跑到王将军面前,“将军!不好了!城门快要被撞开了!”
王将军面色铁青,他知道,一旦城门被攻破,震威郡便会沦陷,到那时,整个北境都将落入秦无杰手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顶住,一定要给我顶住!”
王将军怒吼道,“弓箭手,给我射杀那些操控攻城锤的叛军!”
“杀!杀!杀!”
城墙上的士兵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,他们知道,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,唯有拼尽全力,才能守住。
城墙的砖石在攻城锤的撞击下,一块块地崩裂开来,守城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,鲜血染红了城墙。
王将军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,心中悲痛万分,但他知道,自己不能倒下,他必须坚守到最后一刻。
“报……”
一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,跌跌撞撞地跑到王将军面前,“将军!城中……城中出现了一支叛军,他们……他们打开了城门,放秦无杰进城了!”
王将军闻言,如遭雷击,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苦心经营的震威郡,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被攻破。
他双目赤红,咬牙切齿地问道:“是谁?是谁打开了城门?”
传令兵颤声说道:“是……是雷家,雷傲家主全族勾结了秦无杰,里应外合,打开了城门……”
“雷傲,你好大的胆子!”
王将军怒吼一声,一口钢牙几乎咬碎,他怎么也没想到,平日里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徐江,竟然会背叛自己,背叛大川皇朝。
此时,震威郡城门大开,秦无杰率领着大军,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城中。
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叛军,王将军知道大势已去,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悲愤。
“王将军,束手就擒吧,本侯可以饶你不死!”
秦无杰骑在马上,居高临下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