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他的神经。

他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，只剩失血过多的躯壳。

龙爪无情地将他甩开，江小知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，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滚了好几圈，才停下来。

林见夏的瞳孔骤然紧缩，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
连滚带爬地爬到江小知的身边，无力的双手想要将他扶起。

“小知……小知！你坚持住！坚持住……”

他的声音低哑得不成调，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，破碎不堪。

眼前的一切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血色，耳畔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，震得他几乎眩晕。

他将背包里的所有急救用品翻了出来，堆了满地。

江小知咳出一口血，胸口的窟窿持续流血，就像是花园里的喷泉，止都止不住。

林见夏的眼泪和血混在一起，仍是不死心地想要止血。

江小知的脸色苍白如纸，气若游丝。

“林……见夏，有一件事……我一首没说……”

林见夏的声音听不出到底是颤抖还是哽咽，他的双手满是江小知的血，像是被过了一层水泥，动作变得僵硬。

“你什么都不要说了！”

“我不要听！等你伤好了再说！”

可江小知的气息越来越虚弱，他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，他只想将心中一首未能说出口的话，在临死之前告诉他。

“我……现实……隔壁班……”

“抱歉……没有帮你……”

破碎的音调犹如丧钟一般，林见夏通红的双眼满是惊骇。

江小知曾经是他隔壁班的同学？

他说的没有帮，难道是指当他碰到那几个欺凌者的时候，没能出手相助？

江小知的声音更加微弱，像是喃喃自语。

“他们威胁我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“游戏里……故意……接近你……”

林见夏的喉咙再也抵不住嚎啕的哭声，紧紧抓住江小知冰冷的手。

“不要说了！想要我原谅你，你就活下去啊！”

“不要说得像是遗言一样，你要是死了，我一定不会原谅你，我会恨你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