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震动，他看了眼屏幕，脸色沉下来："王涛说工厂附近有可疑车辆，车牌套着迷彩布。"

"现在去。"林辰摸出U盘，"解析可以等，但如果他们今晚转移证据..."

张天暧己经转身走向武器库，回头时马尾辫扫过肩章："我拿两支92式，再带两个拆弹组的。"

凌晨西点的废弃工厂像头蛰伏的巨兽，生锈的铁门歪在一边，门柱上"临东贸易"的招牌掉了半边，在风里吱呀作响。

林辰踩过满地碎玻璃，鞋跟碾到片反光的东西——是块手机后盖，和死者手机型号一模一样。

"这边。"张天暧打了个手势，她的战术手电照向角落，几辆黑色轿车挤在一起，车牌果然蒙着迷彩布。

车旁有堆没烧完的纸灰，林辰蹲下身，用镊子夹起片未燃尽的纸角——上面印着"东临大学图书馆书库改造方案"，和别墅书房那本《资本论》的书脊材质，完全相同。

"有脚步声。"方新洲突然抬手，众人瞬间屏息。

由远及近的"沙沙"声混着金属碰撞响，林辰拉着张天暧躲进旁边的机械设备后，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。

透过设备缝隙，他看见五道黑影从厂房另一侧摸过来，为首的男人左手无名指上，戴着枚泛着幽绿的翡翠戒指。

"老大，刚才巡逻的兄弟说看见车灯。"其中一个黑影压低声音，"会不会是警察？"

戴戒指的男人停住脚步，戒指在手电光下闪了闪："警察？

要是真来了，正好把他们连人带证据..."

他的话被机械运转的轰鸣打断——不知谁碰了控制箱，头顶的吊机突然启动，钢索擦着众人头顶划过。

林辰感觉张天暧的手在他腰后收紧，她的呼吸喷在他耳后，带着和暗门里一样的薄荷清凉，但这次，那清凉里混着火药味——她己经悄悄拔了枪。

戴戒指的男人猛地转身，手电光扫过他们藏身的设备。

林辰盯着那枚戒指，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——东临大学碎尸案的真相，"暗影"组织的根，此刻就藏在几米外的黑暗里。

而更远处，警笛声正穿透晨雾，由弱变强，像根绷紧的弦，即将在黎明前的黑暗里，迸发出最剧烈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