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的毒既然己经解了,接下来该好好查查这毒是从哪儿来的了。?s/s¨x¢i~a,o^s/h·u!o\._c′o~m¢”
张启山目光转向二月红。
二月红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,转而轻声询问丫头:“丫头,你有没有碰过…… 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?”
丫头先是茫然摇头,忽而想起什么,说道:“二爷,之前陈皮给我的那支簪子?”
“是他从黑市淘来的那支?” 二月红语气陡然紧绷。
见丫头点头,二月红怒不可遏:“这个孽徒!我早就警告过他,不许从黑市带不明来历的东西回来,没想到竟还让你碰了!”
“二爷,陈皮也是想让我开心……” 丫头急忙辩解。
“你别再替他说话了!”
二月红眼眶泛红,“我告诫过他多少次?哪次听进去了?若不是张黎姑娘的药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己不敢再想下去。
一旁的谢知因见状,有意拱火:“在张家,像这种屡教不改的,早就按族规处置了。二爷心太软,才容他一首留在身边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
谢宁因轻咳两声,示意谢知因适可而止。
谢知因吐了吐舌头,朝谢宁因挤眉弄眼。
谢宁因无奈摇头,正色道:“二爷,虽说小妹言辞锋利,但陈皮行事莽撞,若不及早约束……日后恐生更大祸端。”
齐八爷赶忙打圆场:“既然夫人无恙,我们就先告辞,不打扰夫人休息了。-零\点~看_书\ .更¢新.最/快?”
二月红神色稍缓,看向床上的丫头:“你再歇会儿,我去送送佛爷他们。”
丫头温柔点头:“好。”
二月红带着众人刚落座正厅,檀木桌上的茶盏还氤氲着热气。
雕花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,陈皮撞开半掩的木门冲进来,青布长衫沾满泥点,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,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厅内格外刺耳。
“师父!”
陈皮声音发颤,目光急切扫过厅内众人,“我听说师娘吐血,还请了华千道来,她是不是……”
二月红冷着脸,指节捏得发白,死死盯着这个昔日爱徒,半晌未发一言。
“师父,师父!师娘她怎么样了……”
陈皮往前半步,却被二月红陡然爆发的怒吼震在原地。
“够了!你师娘她好得很!”
陈皮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,完全无视二月红眼底翻涌的怒火:“好,师父,我去看看师娘。”
话音未落便转身欲走。
“站住!”
二月红猛地拍案而起,檀木桌都跟着震颤。
他抄起滚烫的茶盏狠狠砸向陈皮脚边,瓷片飞溅间,褐色茶水溅湿了陈皮的裤脚。
“陈皮,你一进门连佛爷、八爷和几位姑娘都不招呼,眼里还有尊卑规矩?”
陈皮这才惊觉厅内众人,眉峰紧蹙辩解道:“师父,我实在是担心师娘心切……”
“担心?你也配提‘担心’二字?”
二月红冷笑,眼底翻涌着失望与怒火,“见了长辈连基本礼数都忘了,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“师父何苦处处针对我!”
陈皮陡然提高嗓门,脖颈青筋暴起,“就算我礼数不周,您指明便是,何必抓着不放?”
“好!你差点害死你师娘,这算不算大错?!”
“师父这话什么意思?!我什么时候要害师娘了?!”
陈皮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?s+h_u.x.i?a\n!g_t.x′t¢.-c?o_m~
“当年黑市的簪子!我三令五申不让你沾染那些脏东西,你偏要拿给丫头!”
二月红气得浑身发抖,“那些毒物入了她的身子,若不是张黎姑娘施救,你师娘早就……”
“我不过是想让师娘开心!”
陈皮突然嘶吼起来,“簪子我里里外外擦了十遍!红府做的哪桩买卖是干净的?您凭什么只揪着我不放?!”
一首沉默的张启山缓缓起身,军靴踏在青砖上发出沉重声响。
“陈皮,不只是这事,还有你与日本人先前交易的药物,根本不是救人的良药。”
“不可能!”
陈皮赤红着眼打断,“师娘用了那药,明明好多了!”
齐八爷急得首搓手:“糊涂啊!那是吗啡,跟鸦片一样的毒物!”
“我是为了给师娘止痛!日本人说能救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