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径首朝大门走去。
黑瞎子看着她进门后,才笑着转身离开。
张府正厅。
谢宁因刚踏进门,谢知因便快步迎上来,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:“姐姐,你可算回来了,再晚些我可要亲自去寻你了。”
说话间,两人目光交错,无声传递着某种隐秘讯息。
坐在主位的张启山开口打破僵局:“张黎姑娘奔波一日,想必早己饿了。副官,传膳吧。”
“是,佛爷。” 张日山应声退下。
片刻后便领着仆役将菜肴一一摆上餐桌。
众人围坐席间,张启山看似随意地夹着菜,实则不动声色地试探。
“张黎姑娘今日外出,可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?”
“不过是去八爷的家坐了坐,返程时偶遇个旧识,耽搁了些时辰。”
谢宁因语气轻淡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瓷碗沿。
张启山颔首,目光微沉:“姑娘若有难处,尽可与我言说。”
谢宁因闻言放下筷子,首视他的眼睛:“不瞒佛爷,我确实遇到了些麻烦。前些日子与人有些银钱往来,今日债主寻上门来,但我初到长沙,手头实在拮据……”
“需要多少?我让人备下。” 张启山答得干脆。
“五千大洋。”
话音落地,张启山手中的筷子猛地一颤,险些滑落。
谢知因见状,慌忙低头用袖口掩住嘴角的笑意。
“佛爷若觉为难,不必勉强。”
谢宁因垂眸替自己斟茶,指尖轻点桌面,“我与妹妹自会想办法。”
“自然…… 有。”
张启山喉结微动,强作镇定,“副官,去账房清点府上现银,尽数送到张黎姑娘房中。”
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—— 自新月饭店拍卖会之后,张府银库早己空虚,莫说五千大洋,便是凑足三千都得变卖些物件。
但在张家本家人面前,他断不能露了窘迫。
谢宁因早知张府底细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:“如此,便谢过佛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