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带着尘土的味道,黑眼镜己经躺了一个月了,他觉得他像个坐月子的女人似的,被张起灵管的死死地。,w,z,s^k′b*o.o!k..¨c′o¨m/
张起灵站在那里,身形依旧挺拔如松,黑衬衫的领口扣得一丝不苟。他没说话,只是目光落在黑眼镜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,那眼神里的“不准动”比任何命令都有分量。
“小官,”黑眼镜扯了扯嘴角,露出惯常的痞笑,“伤都好大半了,古潼京那摊子事,我——”
“养伤。”张起灵的声音低沉,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他上前一步,从背包里拿出刚做好的中药丸,放在黑眼镜面前的小桌上,“不准出门,不准凑热闹,不准逞强。”
三个“不准”像三道铁令,黑眼镜看着张起灵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,知道这事儿没回旋余地。他嘬了嘬牙花子,往椅背上一靠:“行吧行吧,你说了算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一个人去,能应付得来?解雨臣那计划可到了节骨眼上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张起灵打断他,指尖划过桌上那副属于黑眼镜的标志性墨镜,“计划按原步骤进行。解雨臣己经通过梁湾,把‘新月饭店拍卖古潼京地图’的消息放了出去,吴邪他们会被引过去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里听不出情绪,“解雨臣会在适当的时候,让‘解雨臣’的死讯传出去,针对霍家的布局,也会同步启动。-2^8-看`书`网. ^追\最·新¢章\节!解、霍两家的内乱,是引蛇出洞的关键。”
黑眼镜挑眉,心里清楚这计划的狠辣。解雨臣以自身为饵,搅动九门风云,背后必然是要所有人在暗中配合。
只见张起灵拿起桌上的墨镜,同时从口袋里摸出几样看似普通的膏体和细线。他的动作极快,指尖在自己脸上涂抹、按压,不过片刻功夫,轮廓便悄然发生变化——下颌线条变得柔和一些,眼角的弧度模拟出黑眼镜常年戴墨镜形成的细微习惯,甚至连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都带着几分黑眼镜的痞气。最后,那副墨镜戴上,遮住了那双原本属于张起灵的、能看透一切的眼睛。
镜子里映出的,赫然是那个玩世不恭的“黑眼镜”。
“喂,”黑眼镜看着眼前这个“自己”,突然觉得有点诡异,“你这易容……比我还像我。”
张起灵没接话,只是将黑眼镜常穿的那件黑色外套披上,从黑眼镜身上摸出黑金匕首,把腰间的黑金古刀放在黑眼镜身边,“好好待着。”他留下最后一句,转身便要走。
“哎等等,”黑眼镜叫住他,难得收起了玩笑的语气,“汪家人……你知道他们这次在古潼京布了多少人。.d~i\n·g^d?i_a*n/k′a.n.s¨h!u~.~c+o*m¨”
张起灵的脚步顿住,侧过半边脸,墨镜后的目光冷冽如冰:“我知道。”
他没再说更多,推门而出,身影很快消失在西北干燥的风沙里。
古潼京的沙漠腹地,黄沙漫天。解雨臣的计划正如预想般推进,梁湾凭借着对“凤凰纹身”的执念和医生的身份,顺利与吴邪、王胖子等人接触,一步步将他们引向沙海的入口。
而“解雨臣在海外遇袭身亡”的消息,也通过特定的渠道,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瞬间在解家和霍家掀起了惊涛骇浪。继承权的争夺、旧怨的爆发,让两大家族陷入混乱,注意力暂时从九门的共同事务上移开,这正是汪家希望看到的“内耗”,却不知,这一切都在更高明的布局之中。
而此时,顶着“黑眼镜”身份的张起灵,正穿梭在古潼京的废墟之间。他并非为了参与解雨臣台前的布局,而是为了清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獠牙——汪家人。
第一个遭遇的汪家探子,甚至没看清“黑眼镜”的动作,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,脖颈便传来刺骨的寒意。张起灵收回黑金匕首,匕首滴血不沾,他甚至没有停顿,继续向前。
第二个,第三个……
汪家的人发现了不对劲。这个平时看似玩世不恭的“黑眼镜”,此刻出手狠辣到了极致。没有多余的动作,招招致命,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,仿佛不是在战斗,而是在执行一场绝对的清扫。更让他们胆寒的是,这个人似乎对汪家的标记、行动模式了如指掌,总能提前预判他们的位置和退路。
“杀了他!他知道太多了!”某个汪家小头目嘶吼着下令,数名杀手从不同方向围攻上来。
张起灵墨镜下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。黑金匕首在沙砾中划出凛冽的弧光,他一个扫堂腿卷起沙尘,模糊了敌人的视线,却清晰了他每一个杀戮的轨迹。他不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