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风口都加了钢网，电路井每两小时巡查一次。"主管抹了把额头的汗，"特警队己经在楼顶布防，停车场入口装了炸弹探测器——"

"停。"林辰突然抬手。

他们正站在B2层检修通道前，金属门的锁眼处有新鲜的划痕。

他戴上手套拧动门把，门内霉味混着淡淡的机油味涌出来。

张天暧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，水泥地上有半枚鞋印——42码，深纹，和周茂生三年前在化工仓库留下的鞋印模具吻合。

"通知拆弹组。"林辰的声音平稳得像精密仪器，"重点排查B2到主会场的通风管道。

天暧，带两个人去查货运电梯的监控，周茂生可能伪装成供应商混进来。

方队，联系海关，查周茂生最近的出入境记录。"

东方泛起鱼肚白时，林辰站在主会场后台，看着最后一批安保人员完成设备检查。

他摸出兜里的半把铜钥匙，突然想起旧馆废墟里那半把——合起来应该能打开周茂生的某个秘密抽屉。

"林顾问！"一名保安气喘吁吁跑来，"3号门岗发现可疑人员，背包里检测出硝化甘油成分！"

林辰的瞳孔骤缩。

他转身时，张天暧己经拔腿往3号门跑，对讲机里传来她的低吼："各小组注意，可疑人员穿深蓝色工装，戴鸭舌帽——"

主会场的电子屏开始倒计时：00:59:59。

林辰跟着保安冲向3号门，远远看见张天暧正将一名男子按在墙上，男子的鸭舌帽掉在地上，露出泛青的后颈——那里有个交叉骨的纹身，和"暗影"标志一模一样。

"炸弹在通风管道9号口！"男子突然嘶吼，血沫从嘴角溅出，"你们来不及了——"

林辰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他掏出手机拨打拆弹组电话，指尖几乎要戳穿屏幕："9号通风口！

立刻排查！"转身时，瞥见男子左手无名指——翡翠戒指在晨光里泛着幽绿的光。

二十分钟后，拆弹专家举着解除的定时炸弹走出通风口，人群爆发出欢呼。

林辰望着被押上警车的周茂生，后者突然抬头冲他笑，牙缝里塞着半片碎玻璃——那是咬碎毒药未遂留下的。

"结束了？"张天暧擦着额角的汗走过来，警服后背全湿了。

林辰没有说话。

他望着会议中心外逐渐聚集的人群，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。

拿出来看，是条匿名短信："翡翠不止一枚。"

晨光里，他望着周茂生被拉远的背影，突然想起陈浩在仓库说过的另一句话："暗影是张网，你抓住的只是线头。"

主会场的电子屏跳到00:00:00，国际学术会议准时开幕。

林辰摸了摸口袋里的半把铜钥匙，转身走向警戒线外的警车。

风掀起他的衣角，露出内侧别着的微型对讲机——里面传来技术组的声音："周茂生的银行流水显示，三个月前有笔五百万的汇款，来自...境外神秘账户。"

警笛再次响起时，林辰望着车窗外掠过的东临大学校牌，忽然想起旧馆废墟里那半张便签纸。

或许"最后清理"从来不是终点，而是另一个开始。